褚颜申扭头,看见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的老人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如鹰爪一般干枯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厚氅。
这不是他们这节车厢的乘客,他应该是从破开的门那边过来的。
褚颜申看着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衣服给他。
但是现在不行。
他完全没有经过改造,身体素质甚至还不如面前这个老人。
更何况,他现在有池遇了。
他要照顾好自己,他不能再给池遇添负担。
“不行,老人家,这是我的。”褚颜申白皙冰冷的手指拢紧大氅,对面前的老人重复:“对不起,我不能给你。”
老人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他跪下来,一下一下地对着褚颜申磕头,“求你了小姐……求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孩子……”
褚颜申想要离他远些,但是老人却死死拽住他的大氅下摆不让他走。
“小……小姐求你了……我的孙孙还在后面等着我回去,求你救救我,也救救我的孙孙……求你……”
褚颜申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他内心不想给,他知道大氅对于自己的重要性,没了它的话,接下来自己也许会被冻死。
但是在老人接二连三的哭诉和磕头下,褚颜申的内心却升起了一种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