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亲自来喂阮萌,即使粥碗并不重,但萧清河拿着粥碗的时候,手腕还是在微微的颤抖。
他不但丧失了钢琴家最卓越的天赋,连正常人的力气都没有了。阮萌盯着他被刻上疤痕的手腕看,看着看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进了碗里。
萧清河喂阮萌喝粥,粥里还泡了两根放心小油条。
很久以前,萧清河通宵练习钢琴,练得病倒了,阮萌就做了这个喂他吃。
阮萌哭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问萧清河,“师傅,我们的宝宝呢…”
“刚吃了饭。保姆带去睡觉了。”
“师傅,我想去看一眼宝宝。”
阮萌吃了东西,总算有点力气了,“宝宝们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不好,特别粘人。这么久没见了,我怕他们会受不了。”
“他们很好。我教他们弹钢琴了。你和他们在一起五年,以后还在一起,不在这么一时半会上。”
“你就让我去看一眼吧。”阮萌握住了他的手。萧清河却是反问道,“你就不能看看我?”
阮萌听出了萧清河话里的疯意,不敢再说什么,“算了,宝宝们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着了。”
“五年前,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当时不是说的好好的,一起出国,为什么约定好的那一天你没有来?
你知不知道我在机场整整等了你三天?那时候我的手筋刚被挑断,我连手术都没有做,就一直坐在机场等你。
我手上的伤都烂掉了,我还是在那里等。我爸妈说你又找到了一个更有钱,钢琴弹得更好,比我更出色的男人,是这样吗?”
萧清河至今都无法忘记五年前暗无天日的那三天。
他的手疼的快死了,他的心也跟着疼的快死了,他没有经历过正常的家庭生活,阮萌让他感受到了亲人般的温暖,炽热的爱意,他很渴望这些,所以他决定为了阮萌,为了他们能有个家,而堵上一切。
可他把能付出的都付出了,等来的却是痛彻心扉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