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怎么了?”

阮萌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萧清河眼眶中的妖冶血色比刚才更浓了,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下意识的解释道,“我就是去洗手。哪里也不去。还有上厕所。”

“我们一起去。”

萧清河稍微放松了一点对阮萌的钳制,但很快又收紧了手指,五指深深陷入阮萌胳膊上的软软肉里。

他像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又放松,但放松后又很快抓紧了,抓得死死的。反反复复,把阮萌的胳膊都捏红肿了。

阮萌从他细微的小动作里感觉到了他的纠结。

知道是自己的善意谎言,又触发了他的病情,于是怀着愧疚的心情对他说道,“对不起师傅,我不该骗你的。我没有坏心。我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嗯。”

萧清河淡淡的应着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萧清河精神上的病情,需要伴侣谨慎对待。

阮萌之前咨询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了解了萧清河的经历后,分析得出这是因为阮萌在萧清河心里的地位太重了。

他是萧清河的妻子,是徒弟,是朋友,是亲人。

就像一个从来没见过好东西的小孩,突然看到了一件珍贵易碎的宝贝,当然想要把这件宝贝藏起来了。

心理医生提出,如果萧清河的精神状况再出现恶化,阮萌就要对他进行治疗。治疗的办法就是万事都顺着萧清河。

每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如实告诉萧清河。

暂时牺牲掉他的私人空间,和萧清河实现身体和精神意义上的亲密无间。持续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