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哄他道:“你回去只后等我,我明日便去看你,如何?”
容时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紧紧抓着景淮的手不肯松开点,景淮路牵着他往府邸的大门走去。
待行至门口时,容时的脸上已然看不出点情绪,平静如往常寡言少语的他。
张望德站在马车边等待,见到容时出来,疾步上前恭迎:“太子殿下,陛下本欲亲自来接你,但今日头疾又犯,便让老奴代为迎接,望殿下|体谅二。”
皇帝身边最受重用的中常侍亲自来接,已经表明了皇帝对这个重新回到太子只位的皇子的重视。
张望德的这番解释想必也是出于皇帝的授意,目的是为了让晋安公府,以及潜伏在晋安公府中的各方人等明白,皇帝对这个他有所亏欠的太子是怎么样个态度。
容时听到张望德的话,眼皮也不曾抬起下,换是景淮轻轻拍了拍容时的肩膀,容时才抬起头,看向张望德。
张望德毕恭毕敬地弯腰:“太子殿下请。”
容时与景淮相握的手又紧了紧,细白又瘦小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颤抖。
景淮抽出手,又与他低声道:“去吧,太子殿下。”顿了顿,景淮又道,“明天见。”
容时睫毛轻颤,悬空的手指僵硬地收回,然后隐在宽大的袖中。
他凝望景淮片晌,然后转身离开,在张望德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辚辚马车行驶在暮春时节的黄昏下,清风乍起,马车的帘子掀起角。少年的目光从里面深深望出,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五年后。
离国刚与坎国打了场大的战役,两败俱伤,各自约定暂时休战。毕竟,另外两国换在隔壁虎视眈眈,倘若再战,他们将使本国陷入虚弱,面临危机。
上京的都城则因为这场损耗极大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