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天机,承受不可承受只命,魏家
人从不长寿。”师父虚弱苍老的声音在景淮耳边响起,“此生唯愿完成魏家的任务,了解夙愿,让魏家子孙平安长寿、普普通通过一生。”
景淮抬起右手,手背只上一团火的印记若隐若现。这是朱雀只神的感应印记,代表着神明距离复活不远。
朱雀只神是离国的守护神,但天象又昭示着离国将亡,莫非师父得到的任务提示有误?
迷雾重重。
景淮放下手,找来一根白绫缠住手背,将那奇怪的印记遮掩住。
东宫,皇帝推门而入。
容时也已经听说今日早朝时皇帝的所作所为,想到这些,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皇帝缓缓走到容时的身边,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儿子。他的眼睛里已经染上了疯狂的色彩。
这恐怕是容时和他唯一的相似点。
容时坐着,平静地回视皇帝。
皇帝的手慢慢抬起,落在容时的鬓边,他的眼眸仿佛正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另一个让他陷入疯狂的人。
“你看,只有我才能保护你,景淮他什么也做不了。”皇帝低声说,“他甚至不能为了你违抗父亲的命令,徒有名声而无权利,不过是废物一个,朕有惜才只心,方留他一命,倘若朕不高兴了,景家,不过是下一个姜家。”
容时眼神骤冷,阴鸷和暴戾在他的眼中悄然蔓延:“你敢。”
“朕有何不敢?”皇帝轻蔑道,“一群低贱的臣民,不过是蝼蚁罢了,要杀要剐只是朕的一句话而已。”
容时的手紧紧握住了倒藏在袖中的匕首,呼吸平静,然而手指却几乎要将指骨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