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属于他的痕迹。
“哥哥。”容时换了称呼,轻声地说,“让我看看这里的伤好了没有。”
景淮握住了容时的手:“没有。伤势可怖,殿下换是别看了。”
容时的手腕比寻常男子较细,但又不似女子柔软。这只手是极具力量的。握着刀时能一刀砍下人的头颅,力道、速度、准确度都是武学中人的佼佼者。
但他的肌肤却异乎寻常的柔嫩,景淮这一掐,没控制好力道,他的手腕上已经泛起了一圈红色的掐痕,颜色太艳,十分刺目,像真的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景淮不由自主地松了点力道。
“我不怕的。我就是担心你。方才你给花神医打下手时,你的右肩就有很大的影响。”
容时的语气很正常,仿佛真的只是担忧他的伤而已。
“没事。”景淮的声音柔和了一些,“花神医诊治过,只需要按时用药就可以,很快就会好,也不会有后遗症……倒是殿下,快去把鞋穿上吧,这暮春时节,地上换是会冷。”
容时道:“可是我不冷。”
“殿下不要太任性了。”
“所以你是在管教我吗?”
景淮无奈,回道:“算是吧。”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教我呢?”
又来……景淮无奈地想。
他已经确认,容时想要的绝对不是一个忠臣,也不是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