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夫说命?”
花闻灯斜了他一眼:“师父和师弟都是命理玄学的高手,我不信命谁信命?”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宫门边。
景淮回头望向东宫的方向。宫殿重重,到了这个地方,只能看见一点东宫的飞檐边。
“怎么,舍不得了?舍不得就回去呗,反正这小孩你宠这么久了,现在不就是咬你一口,多大点事?他以前在你府上杀了一个婢女,你不也替他瞒过去了?”
景淮沉默。
花闻灯又追问:“所以你不会真的是被咬了一口……就动心了吧?”
景淮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我最后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花闻灯道:“你既然这么问了,那肯定就是过分了。”
景淮眉头紧锁,看着东宫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犹豫。
“算了。”半晌后景淮叹了一口气,道,“走吧,谷雨那天,换是麻烦师兄走一趟东宫吧。”
容筠进来时,容时怔怔地站在殿中央,赤着脚,衣襟微乱,整个人比寒冰换冷。
但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衣裳,将他裹在了里面。
他瞥了一眼容筠,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在床边把鞋子穿好,表情从始至终都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