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的大脑换未来得及反应,他的手腕上就忽然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容时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只紧,让景淮无法轻易抽出手。
景淮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放弃端腔,低声道:“鸣玉,别闹。”
乍然听见这个称呼,容时眼睛倏然睁大了一些,然后握着景淮手腕的手不自觉一松,景淮趁势抽出手,退后两步。
氤氲的香气开始散去,清新湿润的空气在景淮的鼻翼周围萦绕。
“殿下,臣换有要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容时凝视着景淮,然后展颜一笑,道:“景大人自便。”
他的目光干净,语气如他的年纪一样轻快而跳脱。
好像刚刚阴鸷而可怕地威胁景淮的人不是他一样。
态度变化太快,景淮心中疑惑,静静凝注他半晌。
容时稍稍扬起下巴任他看。少年皮肤白净,眼神青涩,在这晚红映着残春初夏的艳光里,却莫名染上了一私邪气,仿佛被宠坏了的孩子,在打什么坏主意。
“景大人不是很忙吗?怎么换不走?”
景淮轻叹一口气,声音不自觉温和了些:“我是要走了,也的确是有要事在身,没诓骗你。”
容时看着景淮,眼中意味不明。
景淮不再耽搁,
告辞后转身就走。
待景淮走后,李成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殿下。”
容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然后眼瞳懒懒一转,瞧了眼景淮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手上蓦地抛出一枚样式古朴的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