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故事太复杂,太阴暗,景淮久久沉默。
神子被禁锢在神殿,没有别的说话的人,只有刀疤大汉可以说说话。时间一长,就把这些过往都说给了刀疤大汉听。
刀疤大汉只是个普通人,他侍奉神子多年,早已把神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温鼎每个月都会从神子身上取一碗血,那碗只大,每每都叫刀疤大汉心惊不已。
每次取完血,神子都会虚脱很久。
但奇怪的事,神子的血似乎对温鼎没有效果。
温鼎不停地喝神子的血,取的血量越来越多,他的力量却从来没有增长过,只有因为使用而不断减少,只有喝得很多很多,他的力量才增长一点点。
床上的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撑着床坐了起来,刀疤大汉立刻上前去扶他。
神子看了一圈屋内的人,咳嗽了两声,然后说:“这些都是温祭司的话。说不定其中有假……”
刀疤大汉却不这么认为,他打断了神子的话:“他禁锢你是真,取你血也是真。而且没有人会将这种罪恶往自己身上揽,他估计以为你就是这笼中雀,逃不出他的掌心,所以肆无忌惮,不惧告诉你这些。”
“换有——”刀疤大汉又指向花闻灯,“他不也承认了吗,他们先祖做的那些事?”
花闻灯收起手中扇
子,叹了一口气:“的确是有这回事。”
“但是,”花闻灯看向景淮,再次解释,“但我和师父都没有想要喝神子血的想法,也是真的想执行四从神最开始的遗愿,复活朱雀只神,师父最后跟你说的遗愿,不也只有这个吗?”
景淮冷淡道:“迎接朱雀只神的归来,了结魏家的宿命,让魏家从此作为一个真正的普通家族延续下去。”
花闻灯道:“是,除了美化了一点,这个遗愿完完全全是真的。”
魏满的遗愿,不美化的话,实际上应该是:复活神,终结魏家累世的罪孽,再由神对魏家的罪孽进行判决。
景淮觉得其中仍然迷雾重重:“你们想赎罪,为何不早说,让我去把神子救出来?神子因被取血而死的话,不就是又一重罪孽?又如何让神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