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宫人随着他的进来而一一退出,宫门被最后退出去的一名宫婢轻轻合上。
这宫殿深处,囚着一名男子。
这名男子面目俊朗,身上穿一件玄色锦袍,静坐在床边。
他抬眼看向年轻的帝王,目光深邃,或许眸子深处换有不解。
他无法理解这个年轻帝王的做法。
正常人大概都没办法理解。
十日前,他不惧反噬,将“宫中将有大变,祸出裘王府”一事告知于他,并且暗中调动郡城兵马助他登基。
桩桩件件无不是为了他考虑,景淮自觉已经对他剖心剖肺。
便是感情这一事,景淮也已经回应了他,除了最后一步,他们该做的也都做了。
就在宫变前一晚,他们换彼此深吻过。
彼时尚未登基的太子软在他的怀中,眼中柔情似水,尽是深藏的爱与恋。
一转眼,太子成了帝王,将他禁锢在此处。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景淮问。
容时停下脚步,与景淮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
寝殿内,寂静短暂地停滞在空中。
“哥哥是真的不明白啊。”容时重新举步往前,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