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京官愿意去做这种事,更不必说崔大人这种纯文官。
这崔大人也是时运不济。
据说第二日,崔大人就作了一篇登楼望山的文章,字字句句借景抒情,写高山浩荡,写城楼威武,又内含婉约凄苦壮志难酬只意,令人闻只悲泣不已,大有壮士一去不换的悲壮。
这篇文章传到了陛下的手里,陛下大手一挥,赐了崔大人一个“崔大才子”的称号,命他即日启程赴任。
这旁的官员便猜测崔大人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陛下,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一本谏“广纳后宫”的奏折。
“这男人哪有不好女色的,我原以为陛下巴不得赶紧纳美人充盈后宫呢,谁知道,这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崔大人在城外和来相送的同僚拉着手苦笑道。
“是吗?”一个清朗的青年声音从旁边传来。
崔大人下意识就点头:“是啊。”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不对,这个声音……
他僵硬地转头,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公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执一把折扇,面色清冷。
“景……景大人?”
景淮微微一笑:“崔大人。”
崔大人干哭没掉泪的脸上瞬间挂起了假笑。他看了看景淮的马车,奇怪道:“景大人怎么在这里,也是被贬谪了?”
景淮顿了顿,而后唇边笑意更深:“算是吧。”
崔大人的笑立刻真了两分,像是找到了共患难的兄弟:“下官这两天都没上朝,竟不知景大人同被贬谪,不知景大人被贬去了什么地方,若是同路,我们可以一同前行。”
景淮道:“是同路,不过恐怕不能与崔大人同行。”
崔大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