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道长大的她,完全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虽然这里已经比百年前要温暖许多。
赵缦缦将手里的小铁桶放在地上,转身关上大门。
大雪被隔绝在女宫门外,赵缦缦侧身向台阶下,几株迎雪开放的黄色腊梅望去。
她笑了笑,俯下身体提起了水桶,走下台阶时,铁桶从冻得僵硬的手指下脱落,“啪”一声滚落至台阶下方,半桶水洒到雪地里,瞬间消失不见。
有几滴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落在了一双漆黑的军靴上,形成一道道白色晶痕。
赵缦缦“哎呀”一声,迅速抬起头。
看清来人后,乌黑的瞳孔剧烈收缩,她慌忙低下头,淡白色的嘴唇轻启:“少将军,对不起。”
穿着笔挺军服的盖克兰瞟了赵缦缦一眼,这是在医疗室那晚后,第一次亲眼见到她,看起来依旧羸弱不堪,说话也有气无力。
“你,走开!不要挡道!”一个士兵走到赵缦缦身边,将桶往旁边一踢,凶狠地将她拉到一旁。
盖克兰什么也没说,踏上台阶,伸手轻轻一推,女宫大门逐渐敞开。
身后跟着的一队气势汹汹的士兵,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女宫。
赵缦缦顾不上水桶,而是跳上台阶,趴在门框往室内探头。
很快,她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的尖叫声,夹杂着尖利的西古语:“放开我!我不是!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