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刑讯处。
时隔近两月,南部结界处处长肥硕的身体,已明显瘦了一圈,最大号的棕色囚服套在他的身上,有一丝拉胯,右手手掌依旧缠着发黄的绷带,他靠坐在一张一米宽的石床上,两眼发青,诧异冰冷的眸子,看向刚走进来的盖克兰。
盖克兰见他这副样子,还是有一丝讶异,与在结界时的满面油光相比,完全是两个人。他拉了一张铁椅,坐在处长对面的一米远,难得地翘起了二郎腿。
处长不自在地挪了挪肥胖的身躯,脸色苍白。
两人静默了几分钟,处长终于受不了了,先开腔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得到什么?”
盖克兰依旧不言不语,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脸上的丰富表情。
“你受伤又不是我做的,是那些黑衣人做的,要跨过结界,去朱厌山巡逻的是你,穿过密林的也是你。”
“增援晚到,也是部队训练的问题,你应该去找军队算账,而不是找我问责。”
听他嘟囔了几句话后,盖克兰才开声道:“你家人一直住在太古国,你是怎么通过审查,留在这么重要岗位的,乌兰有人?”
提到家人,处长却松了口气,盖克兰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处长的双眼瞬间变得平静,抱着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轻轻一哼:“你也别绕圈子,想从我这里套什么话。我什么都没做,上面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