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蜿蜒曲折,一望无际的尽头直通北冰洋。
“乌兰,是我见过最美的城市。”赵缦缦走到河岸的芦苇丛中,轻轻摘了一根粉色芦苇,伸在盖克兰的脸上挠痒。
“你知道吗?乌兰在其他国家眼里,就是一个乌托邦。”
“为什么?”
“整日沉浸在繁华的泡影里,殊不知这座城可都是用老百姓的血汗和西伯高原地底下的资源堆积而成的。你都难以现象,它花了多少钱建成的。”
“多少?”赵缦缦抬眼望去,悄悄将芦苇收了回来,对方根本不怕痒。
“有人测算过,建都以来花了整整一百万亿,比治理核废水所需要的还多了好几倍。”
“这么多!那——尼达呢?”
“尼达虽然是护都重镇,但因为土地贫瘠,百姓生活并不好。再加上气候灾难,连年干旱,有时候连士兵都难以供给,还需要从乌兰调物资。所以,现在正在削减兵力。”
削减兵力四个字,重重地砸在了赵缦缦的耳朵里。夏平将军的话,一一得到了验证。
乌兰,是一个色彩斑斓的泡泡,一根针就能将它戳得粉碎。尼达,当食物供给链断裂后,基本是一个军事废镇。剩下的,只有赫塔,只有萨克森父子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赵缦缦皱着眉头,感叹了一声。
“缦缦,你说的没错。”盖克兰仰头凝视着绝美的夕阳,这是乌兰的黄昏,乌兰已如黄昏。
众人告别乌兰,登上了一辆时空飞车。赵缦缦坐在最靠里面的椅子上,凝视着窗外一一闪过的乌兰夜景,华美精致、光彩耀目的城堡殿堂,遍地林立、高耸云端的摩天大楼,奢华高昂、浮光跃金的政府大楼,无一不彰显乌兰的贵气和奢靡。
乌兰,再见。
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大概就是势不两立、战火纷飞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