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盖克兰才带着赵缦缦回到将军府。
赵缦缦抚摸着盖克兰军装上的几条褶皱,心疼道:“这几天累坏了吧,怎么样了?”
盖克兰摸了摸鼻梁,叹了口气:“目前只转移了一半,但是有一小部分人,竟然不想迁移。”
赵缦缦伸出两只手,轻柔地在他紧绷的肩部肌肉上按摩,“来,放松,帮你捏捏肩膀。”
盖克兰用疲累至极的声音,继续说道:“不想迁移可以理解,但这次风暴不同寻常,为沿海城市带来的可能是灭顶之灾,不是说有留下来重建家园之类的志气,便可扛过去的。”
赵缦缦听着他嘶哑的音色,心疼不已,她咬着牙不让泪水滴落下来,手指在他的额间泛白,却始终没有为他注入一丝阴能量。
盖克兰闭上眼睛,低声喃喃:“不知道气候委员会那边有没有对策。”
“他们一定会尽全力的。”赵缦缦垂眸说道,可对方似乎没有听见这句答复,轻微的鼻息声,告诉赵缦缦他已陷入了沉睡。
赵缦缦走到盖克兰身前,抚摸着他的脸:“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接下来的几天,盖克兰仍是忙得马不停蹄,即使是回将军府,也是短暂的几分钟,仅仅换套衣服的功夫。他和赵缦缦吻别后,踏出将军府,心却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也像是脱离了灵魂的躯壳。
他离不开赵缦缦,这是他段时间的领悟,这个领悟令他愈发恐慌与害怕,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预计的第三个危险即将到来。
盖克兰山山巅,一道激动不已的声音在冰冷的狂风中飞旋、消散,却如千斤重地压在盖克兰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