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机像是制衣机缝衣服一般,几秒钟便把伤口缝合好。影三又从医疗箱内拿出的专用的取弹机,消完毒后,直接扒开了盖克兰腰腹的战衣。
但他的眼前出现了朦胧重影,就像乌兰结界一般透明扭曲,阻挡了他的视线。他迅速用脏污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再次靠近了那个血洞。
“麻醉剂用完了,你忍一忍。”影三哽咽道。
“我什么时候怕痛过?”盖克兰垂下头,盯着影三的头顶,轻声问道。
“——叮咛!”
子弹取出来,落在飞车的地板上,滚到不远处的影一脚下。他捡起子弹,侧脸望向他们,奇怪地皱了皱眉头。
几年前,影一在绿地雪山救下盖克兰,影三日夜陪护,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光景,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影三对病人一向尽心尽力。
但这次影三得知他们的行动,特意从绿地赶来,求影一带他来战场,这令他吃惊不少。
影三虽然是医生,但从没参加过实战,更别说这种很可能有去无回的大型战争。
今天上午,影三是强硬地挤上战车的,好像不让他一起,他就要和自己拼命一样。
影三重新给取弹机消毒,将身体抬起,凑到盖克兰的肩膀处,脸忽然涨得通红。
他一边消毒,一边说道:“只有一次。”
盖克兰抬起眼眸,侧脸望向他。这么近的距离,他几乎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细细的绒毛。
影三的眼睛眨了眨,低声道:“我只做过一次,背叛你的事情。”
盖克兰收回视线,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