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峥在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心中喜色，跟高进说。

那孩子如今也有五个月了吧。

再等几个月，明年开春，便能生了。

名字他都起好了。

陆瑾年……

可偏生，那孩子没了。

“放肆，我的事儿需要你来过问？”

高进是从小跟着陆时峥的，从陆家带出来的，陆家最是注重嫡长子，而陆时峥也格外看重他头一个孩子。

“奴才不敢。”

“去青山寺供个牌位。”他低声略带疲倦的说，“那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怪不得任何人。”

他不怪软软。

也只能这般而做。

上个月掉的……

四个月了吧。

在娘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能动了，能感知外面的一切了吧。

兴许是因为感知到母亲不要他，那孩子才自己离开的吧。

——

回到庄子上的第一天晚上，陆时峥喝的酩酊大醉，眼眸赤红，嘴里喊着软软。

其实软软也不轻松。

她以为自己都忘记了，可陆时峥来了，再次提了孩子。

那孩子她不想要，可不代表她就不难过，她有次伸手去捶打肚子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崽子还动了下。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