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话是我最不认同的,在我心里,陆先生绝对不是我弟弟,他像是我上辈子的仇人或者债主,跑来讨债寻仇的。
听着我妈絮絮叨叨一路,我们终于来到医院。
此刻病房外面,我的心情十分忐忑,我很害怕见到陆先生,害怕他看到我时那种强势偏执的目光,我更害怕听见陆先生叫我哥哥,害怕的身体都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我妈妈怀揣着对陆先生的满眼担忧,一路上走在前面。
进屋前,她特意嘱咐我道:“陶颜,铮铮生病了,你别对他那么凶神恶煞的。”
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强忍住和我妈顶嘴的冲动。
多少次陆先生对我面目狰狞,打的我耳膜嗡嗡响的时候,我妈都没看见。
现在说我凶神恶煞,我不理解。
敲门进屋,开门的竟然是何重阳。
他能在这里像个慈父一样,陪着自家儿子一天一夜,真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进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何重阳和我妈四目相对,擦出了让我难以形容的火花。
何重阳局促的说:“陆铮没什么事,还麻烦你跑一趟。”
我妈露出她那一贯温和的笑容,她说:“不麻烦,我挺喜欢这孩子的,听说铮铮病了,我和陶颜过来看看。”
何重阳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昨天那么面目狰狞了,反而多了一丝我捉摸不透的慈祥。
我礼貌的打招呼,然后将礼物放在小柜子上。
此时,我能感受到陆先生的视线在围着我和我妈妈转来转去。
我回头看他,陆先生的头包着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鼻青脸肿的对我露出十分生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