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冬点一下头,又把书推到自己跟前。
啊,这人其实也还不错嘛。北缘想。
由于是到本校的第一天,北缘难得认真地听完了语文课和英语课。周季冬偶尔用余光瞥她。她到目前为止学习态度还不错,上课不走神、做笔记一丝不苟,字写得一般,好在不连笔,少有看不清的字。
下午再上课就不行了,四节物理课基本上是睡过来的。教物理的男老师人很温柔,只轻敲了两下她的桌面,北缘迷糊中有一丝清醒又很快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时最后一节课要下课了,老师已讲完今天的课程让学生自习。北缘揉着眼睛,脑袋晕乎乎的。她发现周季冬居然没有在学习,正望着窗外出神。北缘也朝那个方向看过去。
两棵参天榕树一左一右立于操场边,有六层楼高,枝叶横斜错落,遮盖操场半边天。可不知怎的,落了一地的树叶。这地方十月的天艳阳高照,况且榕树是常绿植物,不该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偏偏又这样了。
周季冬一脸的难过。他为什么难过呢?为它们生病了却无人问津?为树的无人问津而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知道了,她的新同桌有很多心事。
直接问他么?她还不够格。但她很想为周季冬做一点什么。她想了想拍拍周季冬的肩膀问:“今天周五,你一会儿要直接回家吗?”
周季冬收回目光:“看情况吧。”
“我不太想回家。这儿有什么能逛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