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把长剑直接从裴珺的腰部穿了过去,接着就从后冒出几个带兵的侍卫一把将他按倒。
鸾鸣公主的表情终于变了,她用手撑着地面,高声喝止,“放了他!”
说完之后,自己猛然吐出一口血。
太子见她这样,突然笑了。他一步一步走下去,俯身看向鸾鸣,声音如同毒蛇渗出来的液体,黏腻恶心又能置人于死地,“我想起来了,是上次阻我的侍卫?你的小情人?”
“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下作?”
刚刚的一脚着实不轻,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置。她索性直接坐到了地上,起了说话的心思。
“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挺可怜的。”
“我?可怜?”太子仰面大笑,笑了好一阵,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而在俯身时,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剑尖指着鸾鸣的额头,“我自出身便是最为尊贵的太子,我又可怜什么?”
“一个注定被废的太子,一个被剪去所有羽翼的太子,你说你可怜什么。”鸾鸣喘息了几声,知道男人的痛处在哪里,就说得更加畅快了,“你总说是我母后害了先皇后,说是我们全部人都对不住你。但是你当真不明白?”
“你看看你,从头到尾就是个懦夫,那么容易就想明白的问题,偏偏装了糊涂。”
太子一直用先皇后的死对她的母后多加苛责,小时候就哭着和皇上说,怕她的母亲生出一个弟弟来。那个站在高位的人这时候倒是装起了神情,许诺他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动摇。于是她的母后贵为一国之后,看着底下妃子的孩子接连出生,自己则是在不易生育的年纪被允许有了她。
她有时候甚至恶毒地想,她的父皇是不是希望过她的母后在生产时一尸两命。
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
而太子真的在乎先皇后吗?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坐着的位置,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偏偏就是个没本事的人,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勾心斗角和争宠中。
鸾鸣公主瞥了一眼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