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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屋檐还积攒着刚才落下的雨滴,一滴滴挂在边缘摇摇欲坠,恰好在他们路过时往下落。

大概是世间万物都偏爱美人,连雨滴也不例外。

来来往往了这么多人,这些雨滴谁也不滴,却正正滴在了江远青垂在肩膀处的发尾上。

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的发尾盛了晶莹的雨滴,随着江远青的步伐摇摇晃晃,雨滴沁入发丝下面,肩膀处雾蓝色的布料变成了深蓝。

江远青好像没有察觉的样子,倒是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江远青身上的戚逸言将这一幕看得正着,连忙从自己的挎包里拿了一包纸巾出来。

其实滴几滴雨滴也没什么,一会儿就能自己干了,戚逸言以前被雨滴到的时候都会甩甩头,就跟小狗甩水一样甩完就不管了,但现在他就是想拿纸巾给江远青擦一擦——或者说是借着这个擦一擦的机会偷偷增加一点肢体接触。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爱情就是从一点点身体接触上产生的!

戚逸言想占便宜意思已经要溢出来了,老色批的心永远不死,他立刻拿着纸巾伸手去擦江远青洇湿的发尾。

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是不敢轻易就对江远青动手动脚的,但或许是因为今天江远青给他的距离感并没有之前那么夸张,又或许是因为刚才江远青先主动和他有了身体上的接触,最重要的还是今天的江远青好看得太有蛊惑性了,他几乎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只顾着盯着江远青的侧脸,手就伸了出去,手指碰上了江远青的头发。

反正……戚逸言想:反正江远青应该也不会真的生气。

凉凉的,发质细软,只要伸手抓住,就会很乖巧地缠在手指上,柔软又顺滑,和江远青这个人有点不一样。

江远青原本在往前走着,余光看见戚逸言从包里掏出了什么,但他还没反应过来,发尾就被人轻轻扒拉了一下,就跟被顽皮的小猫伸爪子扯了一下似的。

他愣了一秒,嘴角往上扬了一点,酒窝顿时深了下去,但一秒后酒窝消失,上扬的嘴角后被压了下去。

他的头往旁边一侧,做了个躲避的动作,快速和戚逸言拉开了一点距离,发尾也从戚逸言的手心里抽出,落回到了他的肩膀上。

看见戚逸言还在那里捻手指,江远青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才用一种难以分辨的语气说:“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