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带我去吃饭,结果舅舅突然打电话让他过去一趟,那时候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我是肯定不敢去见舅舅的。

但是他留我在那儿,他的朋友我那时候也还不熟。

“漫漫,和我一起过去吧。”

“我不敢。”

“漫漫,那你在这里等哥哥,就五分钟,五分钟我一定回来。”

“我怕你不回来。”

“我不会,你放心。”

在他反复跟我保证,一定五分钟回来之后,我点了点头。

他跟朋友说,好好照看着我一下,我很怕生人。

“漫漫,五分钟一到,你就给哥哥打电话,我立刻就回来。”

那五分钟里,我可以说是坐立不安。

他朋友说,“小嫂子,你放心,灿哥说会回来一定会来的。”

我掐着点给他打电话,“沈灿,你快回来,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他真的回来了。

后来和舅舅正式见面的时候,舅舅开玩笑说,“你们两也太黏糊了,那时候就五分钟,他打完招呼就走了。”

这个时候我的社恐已经好了很多,虽说是第一次见舅舅,也能笑着回答了。

“舅舅,你和舅妈黏糊的时候怕是较我们更甚吧。”我听沈灿说过很多舅舅舅妈恩爱的小故事。

沈灿其实从来不会逼着我去社交,我说害怕的时候他也是一味地迁就着我。

可我的社恐就是一步步好起来了。

以前迫不得已要社交的时候,我也会强压住心里的恐惧,一场社交下来,表面上也是让人看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