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一看就知道他吃醋了,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
“是,在少夫人你回来前王公子就走了,少爷不便,还特意吩咐我带着他在天枢城游玩了一圈呢。”
“哦。”
魏殊寒眉头皱起来,转身朝书房走去,一进门就看到平时颜清练字的矮桌上一盘和局的棋局,比那放在旁边的贺礼更为显眼,黑子霸气侧漏,当舍便弃,白子顾全大局,临危不乱,一场有勇有谋异常激烈的攻守厮杀跃然棋盘上。
魏殊寒盯着棋局道:“清儿,你这个朋友真不简单啊。”
语气酸得自己都闻到了,可是,这位王公子肯定不是一般人,两人在这里品茶谈心,嘴上谈笑风生,手里厮杀狠戾,莫名的和谐感是怎么回事,而且,这棋局越看越觉得有一股熟悉感……
“他当然不简单。”
颜清笑着回答,一国之君哪个是简单的,就算昏庸到亡国也是一种本事不是?
“所以,他到底是……”
谁字没有说出来,魏殊寒抬起头看向颜清的时候剩余的话就卡在了嘴里,其他锦箱开着,里面都是些质地上乘的金银珠宝和稀奇玩意儿,而颜清此刻正从那个精致的金线锦套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是一个泛着古朴光亮的紫檀木盒,散发着檀香味,盒子面上雕着云龙纹,显得高贵大气。
魏殊寒愣愣的看着,原本心中憋着的一股气瞬间被击散:
这个盒子他认识,甚至是非常熟悉,上辈子他成为将军后帝君赐给他的,盒子里面是一柄宝剑,名叫驰风,跟他的字一样,是先代某一位太上皇御驾亲征的佩剑。
那么,这位王公子……就是帝君。
难怪刚才的棋局看着眼熟,上辈子他可没少看到这样的对弈,颜清和帝君棋技相当,但凡两人下棋,多数都是和局的局面。
魏殊寒心里酸溜溜的:
趁他不在的时候头号情敌登堂入室跟他的爱人谈笑风生下棋聊天,现在又对他家清儿大献殷勤……心口莫名闷得难受,可是对方是帝君,他能怎么样?
“清儿……”魏殊寒咽了咽喉咙,“这位王公子……是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