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是否有心事?”
“嗯……”封镜逸轻微的点一下头,抬头刚好看到被屋檐分成两半的冷月感叹:
“这是朕登基后第一次亲监御试,第一次提拔栋梁之才,心中感觉有点微妙。”
最初登基的那一年因为朝堂动荡而取消了科举,直到现在,这一场御试让他有一种这才是亲手所得的感觉,终于不是坐享其成,一种细微的又无法忽视的成就感,仿佛从现在开始他才真正的君临天下。
应离给他把酒满上道:“那臣真是荣幸之极。”
封镜逸多看了他一会笑笑不语,为何心里也有一种荣幸的感觉呢?是因为颜家还是因为应离很合心意?亦或是两者兼之?
视线相对,应离晕乎乎的,眼神也不复方才清明,微醺的人嘴角扬起的笑容也多了几分随意。
这人长得还真是俊呢……封镜逸幽幽的想,跟颜清的文雅严谨不同,应离的气质中与生俱来就带着几分风流,大概是那双桃花眼的功劳。
应离与之对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低下头:“咳,臣有些醉了,失礼了。”
舌头都有些大了。
“不怪。”封镜逸放下酒杯,“时候不早了,朕让人送你出宫,明日你就可以启程回扶桑城了。”
“谢帝君。”
应离恭敬行礼后站起来,却因为晕眩而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栏杆,眨眨眼,还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完蛋,酒劲完全上来了,这次是真的醉了。
“没事吧?”封镜逸问着,绕过石桌来到他身侧拉住他一只手臂,“朕扶你一把。”
应离下意识的摆手拒绝:“不用……”
“还是你想宿在宫里?”
“臣不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