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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红药扶着他躺在软塌上,边嘟哝边给他用清水擦脸让他清醒一些。

应离抬手揉着太阳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让你平时多读点书又不听,乱用词语……”

“我觉得没错啊……”

红药吐吐舌头端着水盆子走出去。

醒酒后洗漱一番,应离躺下很快睡着,翌日一早打点好就启程回天枢城,宿醉还有点头晕,整个人半瘫着躺在车厢布置得柔软的垫子上想一些回家后的事情,家里人应该会在他到家前收到圣旨,等他回去的时候会很热闹吧。

只是不知道母亲和清儿对于他担任太傅一事可有什么异议,太傅之职荣誉很高,但在成为帝师前却没有多大的实权。

如今帝君所出的皇子年幼,太傅就更不可能拥有干预朝政的权利了,对于以后帮助魏家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也只能尽力而为了,清儿和殊寒会失望吗?

若是他在帝君询问的时候自己提出要入职的职位会不会比现在好?

在应离从天枢城回扶桑城的时候,另一边颜府,颜清根据上辈子的经验,算着应离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虽然圣旨未到,但对于应离金榜题名他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只是在他满心等待好消息的时候,却收到远在南瀚城的魏殊寒传来封密信。

密信是一张用了特殊药水浸泡处理掩盖字迹的纸,颜清关上书房的门后用同样的方法,将信纸泡在特制的药水中等待字迹显现,认真看后心下骇然:

魏殊寒在信上说长安王勾结外邦达成协议而冒险养私兵意图谋反,此次瘟疫是从私军中开始传播的,这也是长安王封锁消息的原因所在。

而私军中之所以发生瘟疫,是因为外邦交换而来的人质感染不报所致,因人质出逃,为了不引起外界注意,长安王只得命令一队私军暗中捉拿,然而最终人质逃到一个小镇上被颜骆所救,这就是小镇和颜骆感染疫病的始末。

意识到是瘟疫后颜骆上书给长安王,不想却换来封城的结果,长安王在封地上只手遮天,不得已,病情加重的颜骆只得让夜澜用特殊方法联系京墨辗转传信回扶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