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一生都盼着喜欢之人能好好的,后来魏家出事后,她便一直盼着有朝一日能平反,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改变,私心也好,大义也罢,我若能助你一臂之力,自当义不容辞。”
他以前不懂,一直无法理解母妃为什么能如此倔强,现在却懂了,在懂得喜欢一个人之后才明白,那种求而不得却还不求回报的想为对方付出,只盼着对方安好的心理。
其实,如果父王没有彻底跟魏老将军决裂的话,关系是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善的,毕竟父王对母妃的爱意天地可鉴,人心都是肉长的,十年八载也能捂热,可惜,父王不仅跟魏老将军的关系彻底决裂,而且在之后就一直充当着坏人。
这让本来心有两意的母妃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嫁入王府多年还跟父王的关系冷如陌生人。
“清儿我会照顾好,也谢谢你的理智和成全,魏家的事情一定会真相大白,但是,为了魏氏一族的在天之灵,到时候明亲王府会如何恕我无法感情用事。”
魏殊寒很感激封君策的深明大义,但如果明亲王府真的罪孽深重他也绝对不会姑息,经历了一辈子的生不如死,对于该讨回的东西没必要心慈手软。
封君策点头:“因果循环,若真的一线生机也没有,我也无话可说。”
魏殊寒表情严肃的盯着他看,半响,带着一种微妙的心思问道:
“对于当年魏家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封君策闻言一怔,接着摇摇头:
“我以为你绝对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曾想过这样的问题清儿会帮你问……”
“……”魏殊寒绷着严肃的表情不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不知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必要,但心念一动就问出来了。
封君策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低头盯着被子里的水片刻后说:
“无论你信不信,魏家的事情上明亲王府不无辜,但也绝非父王真心所愿……他也只不过是想让我和母妃能安稳的生活下去,笼中困兽,只有厮杀分出胜负才有一线生机,父王不过是机缘巧合暂时赢了的一方罢了,先帝若还在,明亲王府迟早也会后继无人……”
瞥见魏殊寒脸色微变,封君策顿了顿才又继续说:
“十三卫的身份是死人的身份,就像鸩的名号一样,画师的名号也是继承的,十三卫要离开只有死这一条路,成为十三卫,命便不再是自己的,只能摒弃一切效忠至死,今先帝已去,十三卫的身份便成了扼制明亲王府的利刃,我曾在先帝面前起誓,父王若有谋反之意,我的任务便是保下他皇族身份和名誉……”
“如何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