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受过的屈辱也要一点一滴的讨回来,鲜血只是祭礼的前奏罢了……
魏殊寒离开地牢外面已是深夜,跟守在外的人交代把颜明焕救过来另行安排后就离开了。
颜明焕风流成性,就成全他往后留在那些风流之地好了。
他要冷眼看着颜明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挣扎在人之下,让颜明焕尝尽他上辈子受过的那种屈辱。
魏殊寒一身血污的融入夜色中回了颜府,等门的颜清被吓一跳,知道他没有受伤后才放下心来,看他表情隐忍不说话也没有多问,关切的伺候他沐浴更衣洗去一身污浊。
沐浴洗漱后回了房间,魏殊寒侧身躺在床上把颜清抱在怀里不肯放,不睡也不闹,亦不像平时那样压着人亲热。
颜清知道他心情不好,只反抱着他的后背用手轻轻安抚。
面对颜明焕就等于将上辈子那一段黑暗的过去揭开来,无论是谁都会失控,不管颜明焕是死是活,魏殊寒都不好过。
这种烙印和记忆中抹不掉的痛苦,只有在颜明焕死后,在他们往后平淡幸福的日子中才会慢慢变淡。
就这么沉默了将近两刻钟,魏殊寒才在颜清颈窝间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干哑着声音说:
“我刺了他一刀,割了他的舌头,挑断了他的手筋,可是还是不解气,我让人救他治好丢入花楼,我要看他在挣扎中绝望而死!清儿,我残忍吗?”
礼教和圣贤书,让他学会了心存大义,让他懂得胸怀赤胆忠心,奈何现实的经历却和理想背道而驰,让他知道心存大义并不能万敌不侵,一腔忠诚也无法镇定人心,魏家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从颜明焕的小人之道,到先帝对忠臣世家的猜忌畏惧,一路走到这里,魏殊寒终于明白,哪怕身居高位权势无双,也唯有懂得审时度势见机而为才能敛住锋芒自保和保护他人。
道理都懂,但执行起来见血之后,内心还是有一丝煎熬,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
如此报复颜明焕,他是否跟颜明焕是一样的人呢?
颜清理解他的纠结,手在他背部轻拍两下安慰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先下悬赏令害你的人是他,跟薛家一起勾结明亲王想害二哥却害了我的也是他,加上司烨的事情,即便这辈子他的阴谋都没有达成,但他已经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来残忍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