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看要不我在小与房间装一台空调?”应妈妈刚才听到他们的话,知道里面的情况:“放心,电费我们交。”
现在的电费不算便宜,一块钱一度电,他们现在镇上的月收入才只有五十到一百,更何况他们还是农村。
“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不能接受,”容妈拒绝,笑道:“我先去给小与熬药,你们坐,小荀应该快回来了。”
应家两位长辈也不好再阻拦。
堂屋此时只剩下三人,应爸爸也是刚下田没多久,身上都是泥土和汗水,来不及清洗,这时他也不能去洗澡,让客人坐着等,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容先生,小与回来后,他……”应爸开声打破沉寂,一时又不知道怎么问,他送小与回来前就知道这家的情况。刚开始心痛应荀,看他晒得黑乎乎的,打听到的信息更是孩子五点起床,喂猪喂鸡,披星戴月踩一个小时自行车到镇上上学。
下午下课也不能回家吃饭,几个馒头解决,上完自修,晚上十点又踩着自行车回家。
小小年纪,又想到与他交换的孩子在自家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心底一时扭不过来,那段时间对容与态度确实差了许多,等事情爆出来后,老爷子要把人送走,他们其实也没据理力争。
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孩子也不理他们了。
“小与挺乖的,每天早早起来都会帮着干活,是个好孩子,你们教得好。”容爸笑道,心酸酸的,他没本事,没能给孩子好环境。
“他,很早……”应妈红了眼,本想问他要很早就起来吗?后来一想,她不早知道容家家境不好得早起干活吗?一时间,应妈妈也说不下去了。
以前神采飞扬、矜贵任性的儿子,现在已经会做家务,干农活了,可她一点也不高兴,想到她的小与以后人生很可能就这样,她没办法冷静:“我,我想把小与带……”
“我回来了,”应荀手上拿着一大袋东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打断了应妈妈的话,“你们先坐,我去给小与弄个冰盆。”
应荀笑着打断话题,转身神色沉下来,他不会再让容容回去的,就是那个地方,把容容埋葬了。
硬板床铺着的是席子,容与躺一阵后,手臂、脚等地方全被印上了一块块印子,趴着的姿势让他心脏有点不好受。
容遥刚给他擦完脸,正在擦他脖子,顺手擦把头发,就差倒桶水下来给他洗了。
“遥遥,好姐姐,你让我翻过来吧!”容与苦着脸,他这样趴着太难受,而且他只是伤了尾椎,又不是手废了,他自己就能擦脸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