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容与答应了,挑起来箩篼走进田埂,扁担一头挂着一盏油灯,迎着黑夜往田里去。
容与看应荀和容爸轻松挑起,想到刚刚自己差点被一盆带跑,有点蔫蔫的。
“哟,这不是容家回来的北京儿子吗?”
“还真是啊!”
容与正蹲在三轮车旁边,听到旁边的声音转过头,是两位大妈,一高一矮,都挺瘦的。
“叫,叫什么?容与,对吧!”高个大妈热情走过来,拎着油灯往容与脸上一凑,吓得人后退两步,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胆小?对了,那个容荀,不对,现在叫应荀,他不去北京吗?”
“我不知道。”容与诎诎回道。
“真不知道?”矮个大妈不信。
“哪能不知道啊,”高大妈一副看透容与的样子,接着神秘凑到容与面前问:“嗨,这不重要,北京那家,给你们家多少钱?”
“没,没给钱。”容与垂下眼帘,有点紧张。
“怎么会不给钱?给他们白养了?总得把养十几年的钱还回来吧!”高个大妈不相信。
“不是,人家不也给容家养了吗?还养得更好呢,容家得给别人钱。”矮个大妈反驳。
“可是北京那边更有钱啊!”
两个大妈就在容与面前争起来,容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要我说,关系断不了,除非把那十几年吃的,用的都还清了。”
“那能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