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不知道。”
这个问题容与从没想过,上辈子他还没开窍就死了,唯一一次让他接近爱情的时候是高考毕业后的那一个吻。
昏黄的路灯下,一人在叽叽喳喳说着话,而另一人则是脸颊微热,心跳得有点快。
上辈子那个吻发生的时候他只有震惊,然而还没等他回神,应家夫妇就要求他离开应家,再后面就是他回到临水村,又到了上海,最后死亡。
那时候他仿佛被一双无情的手捏着脖子往前走,从没细细想过那个吻,哪怕在死后,被亲吻的画面冒出来时也被他快速甩开,不敢深想。
重生后,他更敢去触碰,只因从那个吻开始,他、家人、应荀,仿佛开启了悲剧的人生。
“我堂哥跟我同岁,孩子都一岁了,”黄河还在喋喋不休说着,“我妈也跟我说了,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回家结婚了。”
“你真的没有喜欢的类型?”黄河话峰一转,又回容与身上了。
容与脑海再次浮现应荀的脸,却又如同以往般,用力甩甩头,把画面甩开,回道:“不知道。”
黄河:“怎么会不知道呢,你……”
两人边走边聊,途经菜市场没多久,终于到黄河家,容与的耳朵也解放了。
从菜市场到容与这段路并不黑暗,早在两年前容家就为他装上了路灯,方便他晚上下学,暖暖的光洒下来,让一月仍旧寒冷的容与感到一丝暖意,偶尔碰上在容家工厂下班回家的工人,也让他不至于一个人走得太寂寞。
“小与,你家有客人呢,你爸爸妈妈好像都不在,他跟着个箱子,都站好一会儿了。”
迎面来的大婶看到下课的容与,远远就叫一声。
容与脑子还在想事,闻言有点反应不过来:“客人,什么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