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瞧,他在。
可是心里也明白,他其实早已经离开自己。只是仍然愿意听他说话,愿意在忙碌的工作中自己耍着自己玩,自己把自己骗得团团转,大不了就像他们说的,说——
“陈觉,我病了。”宋珂苦笑,“他们说我是神经病,我不是啊,只是太想你。”
程序回他:“这个问题太难了,我想我还需要学习。”
他早猜到答案,不由自主地微笑。因为觉得自己的预判准得可怕,陈觉的智商就是不如自己。要是自己来录,保准会往里面录一句:“我看你是脑子有病。”
笑累了他把额头低到手背上,握着手机打瞌睡。这里又没有什么人,其实很适合睡午觉,就是冷了点。
睡到迷迷糊糊,被程逸安一个电话震醒:“你跑到哪里去了?开会了,快回来。”
忘了还有这事。
只好咬牙站起来,饿着肚子往回走,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眼冒金星。一边走他一边想,低血糖对人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到公司第一件事一定得是吃东西。
结果一回去就是开会,开完会又面试,回过神来太阳都快落山了。
见他精神欠佳,程逸安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好不容易今天不忙你赶紧溜吧,明天不是还要跟人事谈职级变动?”
显然又是一场持久战。
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多休息,拿上东西告辞:“那就辛苦你了师兄。”
程逸安却说:“谁告诉你我要加班了?我就不能享受享受是吧。走,把你捎回去,正好过去看看小九。”
“小九在美容院,约的是晚上九点过去接,现在太早了。”
其实知道师兄是见他没开车,专程要送他回去,不是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