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真的陈觉。
人在屋檐下,宋珂只好忍气吞声。
最后被带到客厅,把名家手抛的大理石茶台当板凳用,活脱脱暴殄天物。陈觉找了件衬衫给他,叫他自己围在脖子上,又找出个带握把的椭圆镜给他拿着。
在陈觉家有面小镜子已属神奇,更神奇的是这东西似乎还不是平面的。宋珂左看右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张口问出一个很没营养的问题:“哪来的镜子?”
“你有没有常识。”陈觉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语气也不太耐烦。
宋珂急火攻心,下意识踢了他一脚,完完全全的下意识,“不会好好说话吗?”
踢完才晓得后悔。
三年前刚认识的时候可以揍他,三年间相爱的时候也可以揍他,偏偏就是现在,自己没有资格再这样对他。
两人目光无遮无挡地对视,陈觉两道剑眉紧紧地皱到一起,手肘撑膝,慢慢倾身。
“抱歉,”宋珂微微吸气,“我一时气极了。”
陈觉像没听见,忽然问:“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好?”
意思不言而喻。
宋珂愣在那,忍住强烈的心悸攥紧手,嘴角艰难地往上抬:“是很好,不过你对每一任都不错。”
“每一任?”陈觉身体退开,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你是我的第几任?”
“第五任吧,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宋珂嘴角几乎抽搐,笑着说违心的话。
“那我呢,我是你的第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