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后两人就往那边赶。
半小时的路程压缩到二十分钟,一路上程逸安都在拨打那个号码,可惜始终没有打通。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那名同事还很负责地守在门口,见他们到了才长舒一口气。
“人回来了没有?!”
同事摇头退开,身后的门锁完好无损,证明家里并非遭窃。三人一道走进去,下午的阳光从客厅窗帘中间穿过,静静地倾泻在地毯上,一切都还跟宋珂在时一样。
只有小九的笼子空了,逗猫棒掉落在地,桌上放着一大叠寻猫启事。
“应该是找猫去了,”陈念自我安慰,“我这就打给其他朋友问问。”
话音未落程逸安已到一旁挨个打电话去了,十分钟后再回来,仍是满脸的心急如焚:“都说没见过。”
去保安室查问情况的同事却带回消息,宋珂是今天早上离开的,什么也没有拿,空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此后再也没有出现。从早上到现在快五个小时了,手机恐怕早已没有电,无论如何也该回来才对。
想来想去程逸安都不愿坐以待毙,起身在屋里翻找可能的线索。结果进到卧室,一眼就看见被翻得凌乱的床头柜。里面静躺着一模一样的白色药盒,开封的,未开封的,拢共至少上百片。
他又惊又惧,大声喊:“陈念、陈念!”
陈念听见声音跑进来,到他跟前以后怔了一下,然后才把那些药拿过来看。
大段大段的用药指导和副作用,晦涩难懂,骇人听闻。可是治的毛病却清楚得很,重度抑郁,幻觉,幻听。
“宋珂什么时候得的病?”程逸安悔恨万分,“我真是没用,每天跟他共事竟然一点也没察觉,还以为他只是休息得不好!而且我还派给他那么多工作,拉着他加班开会,还让他一个人去出差……要是他这次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能原谅自己!”
陈念抬起眼睛望着他。
忽然想起除夕那晚自说自话的宋珂,那么明显的不对劲,自己竟然就那样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