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说着，突然感觉一道冷冽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缓缓转动眼珠，看向坐在夜塘对面的男人……

当对上那张脸时，张妈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张妈，好久不见。”

厉云霆抬眉，声音冷漠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先、先生！”张妈整张脸都是呆滞的，“您、您不是该躺在床上吗，怎么会、怎么……怎么……”

张妈整个人都语无伦次了。

虽然早就知道先生即将醒来，可是当这一切真实的发生在眼前时，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

“我、我这就打电话告诉老爷子，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夜塘咳了咳道：“不用了，老爷子早就知道了。”

“那，那我打电话告诉四位少爷！”张妈激动的摸出手机。

夜塘继续道：“四位少爷也都知道。”

“那、那太好了……”张妈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对了，少夫人还不知道呢，刚刚我去医院，少夫人还让我好好照顾先生……如果知道先生醒来了，少夫人应该也会很激动……”

她拿着手机，把江瑾的电话翻出来。

“张妈。”夜塘淡声开口，“这件事，除了厉家这几个人知晓以外，别告诉其他任何人。”

张妈的手顿了一下：“不告诉少夫人？”

夜塘沉沉点头。

张妈很快就反应过来：“是该这样，确实是该这样……虽说这段时间少夫人变好了，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回去呢……先瞒着少夫人吧，等厉家度过了这个危机，再告诉少夫人也不迟……”

厉云霆的下巴倏然绷紧。

最初瞒着那个女人，确实是提防她。

但这段时间，他彻底认识到，这个女人和过去那个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完全站在厉家的立场，用自己所有的一切保护厉家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