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含笑意,语气轻柔,手段粗暴地把伪春秋笔直接从笔架之上扯了下来。
这伪春秋笔看起来平平无奇,看似与寻常毛笔没有什么区别,但笔管隐约有着如玉质般的光泽,晦明晦暗。
笔毫不知道是由什么动物毛做的,洛萤手指轻轻捻过笔杆和毛尖,笔杆冰凉,笔毫柔软,给她的手感甚至有些像后世的化妆刷。
洛萤若有所思,“笔兄,相逢便是有缘,不如你我一人一笔拜个把子?”
伪春秋笔在她手中动了两下,不知是在附和同意还是反对。
“不说话我就当笔兄默认了,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笔兄的笔杆好像是玉制,似乎很能值几个钱,我父留给我的资产不丰,银元银饼不知为何不翼而飞,不如笔兄这笔管借我试试卖个钱救急?”
这伪春秋笔肉眼可见地抖了抖,笔杆旋转,想要从洛萤的手中逃离,但此刻正被她捏在手中桎梏住,半分也动不得。
“哦?笔兄这是迫不及待了?真是我的好兄弟呀。”
看着毛笔抖动,洛萤感慨了一句,又捏了捏笔尖的毫毛,毫不费力地直接拔下来一撮,凝视半晌儿,似在思考价值几何。
“这笔毫似乎也并非凡物,也不知拔下来能卖得几个钱,就是委屈笔兄要秃毛一段时间了。”
见她说得越来越过分,似乎还要意欲再拔毛,伪春秋笔疯狂抖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笔尖凌空虚点,试图写出字迹来。
“笔兄有话说?”
洛萤眼前一亮,在周围扫了一眼,找出一叠宣纸铺在桌面之上。
“笔兄有何高见?请——”
她放下了毛笔在桌子上,似乎任由它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