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萤捏着下巴反思,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给了两位掌柜自己滥好心又爱管闲事的错觉?
“原来如此。”
王小田与崔子铭了然,怪不得萤姑娘一脸放心地转身就走。
“不过刚才那人是林家的茶行吧?”崔子铭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当茶行的,嘴巴要伶俐,人要精明能干长袖善舞,方方面面都要安排得妥帖了,刚才那人说话实在难听,可不像个茶行的样子。
王小田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许是茶行,许是管家,咱们与林家也没什么来往,只是那人有些像宫里出来的。”
刚才那林家院落里提灯照着那人的面孔,面白无须,声音又是尖利得很,一双眼睛抬到天上去,媚上欺下的模样,这岂不是宫里宦官的模样?
崔子铭此时点头称是:“牙尖嘴利刻薄的,当是阉人,只不过新朝立国之后,阉人早就从宫里都散出来了,如今还能保持那样做派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府里出来的。”
“什么个东西!他们家少爷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想起刚才那人的言语,崔子铭就气不打一处来。
“破坏她们林府的婚事,我看除了那女鬼,没人想破坏!”
王小田也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拐进了二道儿胡同到诚和当的小门门口,崔子铭“嗷”了一声,内里就传来轻轻开门的声音。
这“嗷”一嗓子也是当铺之内的密语,夜间正是贼人出没的时候,因此当铺到了夜间,凡是外出归来都“嗷”一声,才知道是自家人。
所谓“几度轻敲门不启,嗷字一声就开门”正是如此。
换做了外人,这门是无论怎么敲都不可能开的。
进了院门,洛萤却见两人不动弹反盯着她。
“两位掌柜都睡去吧,我保证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