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离那饽饽铺不远,这冬儿胡同也是,那家又是有名的饽饽铺,遇上不过是寻常事,这记性太好见面也是认出来了。”洛萤随口说着。
“诶?宏宇哥,你这帽子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你之前戴的都是贝雷帽。”眼尖的苗新月顿时发现这男子着装上的变化。
洛萤一听,也困惑地看了一眼。
上一次在饽饽铺看到这男子戴着的确实是贝雷帽,眼下戴的确实一张猎鹿帽,原本她没有在意,毕竟换帽子而已,今天戴一个,明天换一个实属正常。难不成这人换了帽子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一听这话,这名叫宏宇的男子还没开口,旁边的苗家表哥倒是先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他前几天觉得头发长了就去剃头,结果那剃头师傅是给人弄辫子头习惯的,差点把前边头发都剃没了,现在根本没法看,贝雷帽遮不住,你宏宇哥这是又想办法弄假发,又换了个猎鹿帽盖着。”
苗新月听见这话同情地看着他:“宏宇哥,你真惨。”
自从理发店可以烫发之后,苗新月也去烫过新式的卷卷头,失败的效果简直是惨不忍睹,因此她此刻充分可以感受到这位剪头失败还被破坏了形象的痛苦与不甘。
苗新月把照相机拿出交给了眼前名叫宏宇的男子,因为怕擅自取出胶卷弄坏了,她直接把照相机整个都带了过来。
“我得再新买几个胶卷了,京城有很多地方可以拍。”
宏宇取出胶卷把相机还给她,“我前两天看柯达杂志,说是西洋已经有了彩色胶卷上市,宁朝应该也快要有了,彩色胶卷和这黑白的冲洗便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