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碍了,只可惜我这老友痴儿,念着杜小姐念了快两百年,如今还是赴黄泉。”
纸扎匠叹了口气,慢吞吞地继续从自己的衣兜里往外掏东西。
“你这小姑娘,是叫什么灵?人老了,记不住这些,我就是帮我这老朋友一个忙,如今他人也快死了,你们呢就当没看见我,那棺材里的人是原本给杜小姐准备的躯壳,银针封了三魂七魄,你是官家的人,肯定会有人解决的。”
“你放我走,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人老了,欠你一个人情,你看怎么样?”
这纸扎匠仿佛是个碎嘴子,张着嘴在那哀叹着自顾自地说啊说。
“不怎么样。”
“您老岁数也不小了,我看还是去官家那号子里颐养天年为好。”
洛萤面色冷肃,封住了颜如玉的三魂七窍,呵,可不就是把这具身体倒出来给别人入住吗?
谁不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东西了?
装你大爷的祖宗呢?
哗啦——
又是一大片仿佛雪花落下,当然,这不是雪花,是被那纸扎匠一洒而下,如撒豆成兵一般的纸扎。
可并不像是普通的红男绿女,而是各个执掌刀兵,带着武器袭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呀儿。”
纸扎匠的尾音突地拉长,说起话来阴阳怪调,像极了个太监。
那些纸扎不只是袭向洛萤,还有的直冲棺材而去,显然是要让她双拳难敌四手,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