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悦拎着棍子迈着豪横的步子,朝谭柚走过去,然后在距离谭柚还有一步远的位置站住,挑衅地用鼻孔看她。
谭柚借着月色望向吴嘉悦。
吴嘉悦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形清瘦个头比她矮个两指左右,本应朝气蓬勃的精气神被酒色掏空,眼窝凹陷眼底颜色青紫,显得不够精神。
就这个年龄,正是好好学习的时候。
两人无声对峙,谭柚原地不动,吴嘉悦挑衅地往前又走半步。
吴嘉悦一肚子羞辱人的话,正想着挑哪句更能刺激谭柚的时候,对面的谭柚先开口了。
安静无人的街道上,是谭柚不疾不徐自带气场的声音。
谭柚问她,“可有功名?”
吴嘉悦挑衅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口口声声说谭柚是庶女,可人谭柚是正儿八经的翰林,而她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举人。
这也是吴嘉悦的痛处,正因为这个,在母亲面前跟其他姐妹比总有些抬不起头。
谭柚了然,微微叹息,“那便是没有了。”
陈述事实又略带失望的语气。
“……”但凡谭柚刚才的口吻幸灾乐祸带着炫耀,吴嘉悦都能跳起来打爆她的狗头,可谭柚就是以最平静寻常的语气问她,不带半分讥讽。
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在面对不争气学生时的无奈,问的吴嘉悦握紧木棍,头皮发紧。
她这个时候要是跟谭柚动手,简直就是直接承认她恼羞成怒不如谭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