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的时候,司牧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些不舒服,像是周遭的热意陡然放大,燥气穿过衣服钻进皮肤毛孔里。

司牧面色瞬间冷下来,宫侍还没开口,他便扭头跟身边的胭脂说,“去请御医,说我不舒服。”

胭脂一顿,见司牧脸色白里透粉,并不像难受的样子,但他毫不犹豫点头,“是。”

司牧脸色阴沉,周身气势外放,压的宫侍把头低下,丝毫不敢大口呼吸。

他本来是打算把这种东西用在谭橙身上的,结果反被别人用给了自己。

司牧下颚紧绷,粉润薄唇抿紧,额角慢慢渗出细密汗水。

热气缓慢上涌,让司牧本就粉面桃花的脸蛋微微变红,像是潮红由内往外层层晕染开,红的妖艳,红的荼蘼。

宫侍担忧地轻声询问,“长皇子,可要奴扶您去休息?”

“说,”司牧眼睫垂下,遮住眼底漫上来的湿润水汽,掌心里圆润的指甲掐着肉,稳住声音,“谁让你传的话?”

他现在谁都不能信,只能在这儿等胭脂回来。

宫侍立马道:“谭太傅让奴过来传话,让您‘今日不宜饮酒’。”

司牧微微一顿。

谭太傅。

司牧抿了抿唇,重新抬眸看向宫侍,“去找谭家长女,说本宫有要事要说。”

“是。”宫侍慌忙福礼退下,不敢耽误半分。

司牧还是头回这么狼狈,身上一阵黏腻燥意,小蚂蚁般啃噬他的脊骨,让那酥麻痒意顺着脊椎一路往上,侵蚀他的头脑,麻痹他的意识,屏蔽他的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