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君轻声宽慰他,“太君后莫要内疚自责,您这都是为了大司着想,更是为了皇上跟殿下的感情不生间隙。”
毕竟司牧若是真如愿跟谭橙结亲,那本来还算平衡的朝堂场面定会有一方失衡,到时候姐弟俩难免不会因此撕破脸皮。
听柳贵君这么一宽慰,太君后便慢慢觉得自己的确没做错,心里愧疚自责感随之淡去。
“虽说没能如愿嫁给平妤,但谭家庶女也还可以,身份不高。”太君后叹息,“你说他怎么这么要强,后宫权力握着,前朝也不愿意放手。一个男子家做什么这么累,好好的当他的闲散长皇子多好。”
柳贵君心里极为附和,但又不能点头明说。
这些话太君后作为父亲可以讲,但他不能,他不仅不能他还得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太君后身上,毕竟他只是提了个小建议,具体实施的人可是太君后。
长皇子被亲爹下了催情药,可真是有意思。
柳贵君扶着太君后,笑着说,“您啊,就是操不完的心,可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哪怕方法偏激了些,但当爹的心哪里有坏的。”
太君后赞同地点头,丝毫没意识到下药一事已经被柳贵君全然推到他身上,“但凡牧儿没这么好强,我哪至于想出这么个法子。好在没出什么事儿,牧儿也没丢了脸面。”
司牧到底是太君后的儿子,太君后不可能让程平妤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做那事,他想的是生米煮成熟饭,司牧就会服软认下。
谁成想事情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同,接近长皇子的人也不是他安排好的程平妤,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倔牛一头,所以刚才看见谭柚抱着司牧,太君后也慌了。
太君后宽慰自己,他也是为了国为了家更是为了司牧,等回头牧儿醒了跟他好好说说便没事了。
两人被下人簇拥着走远,刚才还挤挤挨挨的琉笙苑,只剩下几人。
谭橙被谭老太太拉着往永乐宫走。
“我——”谭橙不放心。
“怎么着,先前死活不愿意娶,这会儿见阿柚抱着人,你又后悔了?”老太太睨她,故意板着脸说,“谭橙啊谭橙,这种心思可有不得。”
谭橙皱眉,“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