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托腮,“快喝了吧。”
明明是仲夏五月的天气,柳贵君后背却出了一层冷汗。
司牧知道了。
柳贵君看着桌上那个白玉杯,呼吸轻颤,他没有半分怀疑,司牧一定是知道了。
柳贵君站在原地,还在盘算的头脑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走过去,一脸坦然的将白玉杯里的东西喝了,可求生的本能却让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脚像是钉在地上,怎么都没办法往前挪动。
司牧不急不躁,就这么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也没饮多少酒,便不喝了吧。”柳贵君极力稳住心神,视线从白玉杯移到司牧脸上。
殿内宫灯明亮,就这都映不暖司牧苍白的脸色,他显然还没恢复过来,平时粉润的唇成了淡粉色,两只手掌也包着纱布。
司牧穿着身明黄纱裙,长发随意披散身后用玉簪挽着,就这么慵懒自在的撑着颧骨,“那可由不得你。”
司牧抬眸看向硃砂,“给贵君端去。”
柳贵君到底是柳贵君,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像是一脸坦荡。
司牧也不急,甚是好心情地说,“忘了告诉贵君,我从死牢里叫了两个囚犯过来,就在里间等您,以备您不时之需。”
柳贵君眼睛瞬间扫向里间,脸色这才有了些许变化。
他看着逐步靠近的硃砂,心慢慢悬起,冷声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装傻就没必要了,”司牧食指晃着指尖上摇摇欲坠的白玉杯,凤眼抬起看向柳贵君,“太君后关系简单,可没本事弄到这种好药。”
司牧疑惑极了,苍白的脸上全是好奇,“那贵君猜猜,这药是谁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