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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心底实在不愿……’

谭橙抬手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好像被绕糊涂了。

而此时被谭橙挂念着的谭柚已经换上官服,坐上马车随老太太进宫。

跟老太太身上暗红色的官服不同,谭柚作为翰林基层,官居七品穿的是青色。平时这个颜色的官员,是极少有机会面圣的。

“咱们先去见皇上跟长皇子,随后去后宫见太君后。”老太太说,“不用担心,没多大事儿。”

她道:“如果运气好,咱们连太君后都不用见就能回去了。”

司牧可不是一个眼底能容下沙子的人。

清晨,吴贵君醒来便听闻昨晚柳贵君被连夜薅掉封号贬进冷宫的消息,吓得刚伸出去的脚尖又缩回床上。

“可曾听说因为什么?”吴贵君心里慌的厉害,伸手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心说该不会因为昨天晚上说他坏话被他听见了吧?

宫侍微微摇头,“不知。”

勤政殿那边向来嘴严,半分消息都打听不到。现在柳贵君突然被罚,皇上又什么都没说,导致后宫中一片慌乱。

他们本以为司牧马上就要说亲嫁人了,心中对他的忌惮畏惧不由淡化几分,然而柳贵君一事让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只要司牧手里握着实权,只要司牧还参政摄政,无论他嫁不嫁人都一样,他依旧可以一句话处决一个贵君。

吴贵君本来想支棱起来的尾巴瞬间又夹回去,“就说我身体抱恙,待会儿太君后跟长皇子那里让桉桉去就行。”

宫侍应下,“是。”

而太君后跟吴贵君比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