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也不敢跟吴思圆明着撕破脸,“我觉得也是长皇子的计谋。”

吴思圆点头,“那必然是他的诡计,想离间咱们让我们怀疑彼此,直接从内部瓦解。这样他不费半分力气就能达成他改革翰林院的目的。”

其心之恶,恶毒至极!

吴思圆气坏了,这砚台一送,弄得像是她写出什么好东西一样,闹得同僚怀疑她。

几位大人跟吴思圆打哈哈,“吴大人说的对。”

然而吴思圆前脚走远,后脚几位大人便又聚在一起,“吴大人要是主动投诚,岂不显得我们无用?”

“翰林院不留无用之人。”

“陈大人这话说的,好像谁不是凭本事进来的一般。她吴思圆是三元及第,我也是我那年的状元,论做章程这方面,我不觉得自己输她多少。”

若是吴思圆跟长皇子真有交易,那她们还头铁的跟长皇子死犟,岂不是主动把脑袋递过去让人杀鸡儆猴?

不行,这可不行。

几位大人一谋划,准备先试试吴大人。如果吴大人跟她们一心,明日早朝定不会交出章程,如果吴大人叛变了,那大家就各凭本事在翰林院吃饭。

长皇子的目的是改革翰林院,又不是屠尽翰林院,只要证明自己有用,那便可以留下。

她们几人打算明早小小的写个章程递上去,用来试探试探吴思圆。

人心隔肚皮,何况是彼此两层肚皮。

吴思圆坐轿回去的时候,双手捧着砚台,觉得这捧的不是砚台,就是个炭盆,烫手的很。

今日之事同僚面上虽打着哈哈过去了,但心里一定留有疙瘩。

信任这种东西,就跟风中的杆子一样,一旦有所动摇便再也立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