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揉揉松狮的大脸,声音轻轻,“因为我会不开心,后果会很严重。”
硃砂蹲在旁边,伸手在狗头跟他自己的头之间比划了一下高度,咬着重音重复,“小、狗?”
这狗蹲着几乎比他还高,能叫小狗?
司牧斜眼睨硃砂,硃砂立马作揖求饶,“小狗小狗,这是长皇子殿下一人的小狗。”
“去吃桃,”司牧示意胭脂跟硃砂将桃子分食玩,“别浪费。”
司牧跟狗玩了一会儿才回到龙案后面。
他垂眸看向镇尺下面的那个信件,拿起来走到一处点着蜡烛的灯台前,拿掉灯罩将信件凑过去点燃。
硃砂满嘴的桃子,忍不住说,“主子,咳咳,那是咳咳……”
他说的急,被桃子汁水噎的呛咳,因为司牧还没看,硃砂以为他拿错了。这份是关于谭翰林过往的调查,桌上那个才是看过的信件。
司牧看着手里信件燃烧完,“我知道。”
他将灰烬连同碎屑一起放进脚边的铜盆里,端起桌上茶盏,用水将暗火浇灭,垂眸轻声说,“人生总要多点变数才有意思,对不对?”
若是一个人想装,那司牧便要看看她要装多久,目的何在。
司牧看向趴在地上小憩的松狮,就像他允许这条狗咬自己,但只能轻轻咬,若是重了,他疼了,那便留不得了。
司牧坐回小龙椅里,准备批改奏折。
旁边胭脂抬手给硃砂拍背,硃砂喝了口水才缓过来。
“真不看啊。”硃砂皱巴着脸看向盆里的灰烬水痕。
其实他特别想让司牧看看信,倒不是别的,只是其中有一条是谭柚沉迷花楼许久但至今没睡过半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