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气已经慢慢干燥,桃子吃多了会上火。对于饮食方面,谭柚向来喜欢适量,再好吃都极少会过量食用。

谭柚也不太理解司牧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她削个桃,尤其是今日果盘里都没有桃。

“啊……不吃啊。”见谭柚摇头,司牧小脸肉眼可见的失落,他耷拉脑袋低头抠自己手指,怀疑今日的行为还是过于功利直白了。

谭柚这样的,是不是会更喜欢含蓄一些的?

司牧没经验,司牧愁死了,他批折子时都没花这么多心思小心试探。

“胭脂,”司牧昂脸小声跟身边的胭脂说,“谭柚不让我给她削桃。”

这句话听在胭脂耳朵里就是:

我想主动示好哄她,可是被她拒绝了。

胭脂轻声道:“许是,谭翰林觉得今日果盘里没桃,不想麻烦您呢?”

“是吗。”司牧不确定。

对于朝政来说,司牧许是过于老成狠辣,可对于感情一事,他也是初次接触,还是太过青涩稚嫩。

如同蹚着石头过河,谭柚抬头看他一眼,他才安心地继续往前走。

若是这一步下去,谭柚没有半分反应,对于司牧来说就像是一脚踩空,水瞬间漫过胸口。

司牧坐在软榻上,谭柚走回桌边等掌印过来,胭脂则退出去拿桃。

司牧本来保持着笔挺的坐姿坐在软榻上,想在谭柚面前留有好的印象,就像是之前在马车里那般端正,可前后不过半刻钟,他便觉得累了。

马车里只需要装片刻,现在却需要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