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悦轻嗤,“这不是很正常吗,谁让你笨。”
“白妔你快别拉着我,让我弄死她!”苏虞挽袖筒。
白妔根本不搭理她,甚至开始鼓励怂恿,“去吧去吧,你俩同归于尽我就是第二名了。”
说着还一脸期待。
“……”,苏虞立马把袖筒松下来,“那岂能如你的意!”
谭柚看向四人,没说错处,只说优点。
比如,“苏婉心细,错字最少。”
“吴嘉悦字迹工整,有自己的风格在,可见下功夫了。”
“苏虞思路灵活,墨义部分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很是新颖深刻。”
“白妔稳扎稳打,会写的部分没有半个字的错误。”
谭柚这么一说完,四人明显被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的夫子,抖着卷子上来就是一顿骂,”苏虞用扇子挠着脸颊笑着说,“然后再用戒尺抽手心,错一个字抽十下。”
她说的时候脸上是笑的,可也只是脸上笑,眼底是别样复杂情绪。
苏婉跟着点头。
好像她们做错了题便罪不容诛一般,只配拥有疾言厉色。通常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训斥下来,她们能记住的唯有夫子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表情,以及眼底的失望神色。
苏婉低头抠着手指,感觉那时候从来记不住错题,记住的唯有夫子的高低声以及落在掌心上的戒尺声。
都是十几岁的人了,多少要点脸面跟尊严,总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心底多少都会生出点逆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