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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再拖拖看,现在看来拖不下去了,”柳慧箐一脸严肃,跟柳主君说,“明日,你带着锦儿备上厚礼,亲自去谭府道谢。”

“我问过了,真正勒停马的是谭柚那个叫花青的丫头。记得,一定要好好谢她,让所有都知道柳家谢的人是她才好。”

“既然锦儿跟谭橙是旧识,那咱们便先走谭家这条路。”

既然不得不站队,那就先站谭府,随后看看长皇子的态度再做打算。

“要是明日一早长皇子没发难,那便尽快撇清锦儿跟谭柚的关系,让街上那些别再往外传。”

柳主君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

他临睡前,又忍不住小声问,“那皇上那边?”

他想问的其实是柳盛冉怎么办,毕竟他曾是皇上的贵君,一旦他们走谭府这条路,就意味着站在了皇上的对立面,那作为皇上曾经的贵君算是彻底捞不回来了。

“你就别想了,他咎由自取,甚至连累家族至此,他以死谢罪都是轻的。”柳慧箐没好气的说。

柳主君闻言偷偷抹眼泪,也不敢再说别的,但心里终究是难过,毕竟柳盛冉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过了好一会儿,柳慧箐才开口,“冉儿如果能在冷宫过一辈子,已经是他的福分。”

柳慧箐侧躺卧下,薄被盖过肩头,“新政之后,皇上跟长皇子之间再难维持表面和谐。新政不过是个引子,之后的秋闱才是大戏。”

“你等着吧,这姐弟俩迟早撕破脸,就看彼此之间还能装多久了。”

这些事情终归不是柳主君一个深闺后院里的男子该去想的,他要做的就是按着柳慧箐的吩咐,跟谭府明面上搞好关系。

翌日,柳主君就带着厚礼跟柳盛锦去谭府登门拜谢了。

巧的是谭府就老太太在家,谭橙早朝后直接去了翰林院,而谭柚雷打不动地前往吴府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