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半个时辰啊。”司牧目的达到,开心地拉长音调。
他抱着枕头挺起腰杆,像是说给谁听似的,“我每日按时吃饭喝汤药调养身体,少睡小半个时辰怎么了?”
胭脂,“……”
胭脂怕的是司牧只要回谭府,就不是早起小半个时辰的事情,而是会晚睡多久。
司牧这边已经开始穿鞋,脚步轻快地朝殿外跑,声音欢喜,“备车,回去。”
胭脂注意到他说的是“回去”而不是“出去”,不由微微一顿,随后笑着应,“是。”
胭脂心细,处事周到遇事沉稳,一般司牧出宫都是他留守勤政殿,硃砂随司牧回谭府伺候。
马车上硃砂揶揄地问司牧,“主子,哪个枕头想您了?咱这次过去把它直接带回勤政殿呗,人是带不进去,但枕头可以。”
司牧平时喜欢躺在马车里,今天却是坐着,手撩开车帘不停往外看,恨不得这马车长了一对翅膀,眨眼间能从皇宫飞到谭府里面,才能不浪费半刻时间。
“不这么说,胭脂不让我回去。”司牧扁起唇,可怜兮兮回头看硃砂,“阿柚让他盯着我睡觉,晚睡半个时辰,他都会记下来。”
司牧单手遮嘴跟硃砂说,“我看见他都记三回了。”
短短七天就记了三回,这要是被阿柚知道,指定要说教。
司牧虽是抱怨,但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来过,侧身趴在车窗上,心情极好地轻轻哼,“她怎么拿我当小孩子管呢。”
连什么时辰睡觉都有规定。
“硃砂,”司牧想起什么,略微有些心虚地问,“我该怎么跟阿柚说呢?”
他晚睡加早起,阿柚肯定又要说他作息不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