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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嘉悦跟家丁出去之前,吴思圆叫停她,最后问了一句,“你可知错?只要你说以后跟谭柚和姓苏、白的那几人断绝来往,这二十棍便可以减少成五棍。”

书房里的灯光映在吴思圆圆胖的脸上,火光在眼底跳跃,竟透出几分为人母为人臣的难办跟挣扎。

吴嘉悦今天做的事情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怎么都狡辩不了的。这顿打为了吴家,不得不挨,不能不挨。

吴嘉悦心里也清楚。

她捻着指腹上的血,以很冷静平和的口吻扭身朝后说,“娘,您失败了,但我总得试试。我是没能力没本事不聪明,可我如今不过十八岁,心头这口热血不能凉的这么早。”

吴思圆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才低头摆手道:“滚吧。”

吴嘉悦在庭院里挨打的时候,有下属脚步匆忙地进了书房,跟吴思圆行礼,“大人,查到了,难民就在京外十余里,预计明早城门大开时进京。”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徐衙役。

她皱眉询问,“您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徐衙役眸光闪烁,试探着往脖子处比划一个手势,“这般,可好?”

“好,很好,”吴思圆坐回椅子里,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问,“你有人手吗?你能做的悄无声息不留痕迹吗?你当是杀鸡呢,死几百只也就死了。”

“但凡我们有这个人手,她们也不会出现在京郊,你我此时也不至于因这事发愁。”

吴思圆是想一了百了铲草除根,让人进不了京,可她调不了兵啊。

显然有人提前下过命令,这期间不见兵符任何地方的官兵都不准轻举妄动,否则以造反论罪。

谁敢动?连京城门口守大门的,都不敢收钱往外赶人。

这就是兵符,是皇上半夜梦醒都想得到的东西。

可它就握在司牧手里,半分不让。